从前,有一个地主,他同他的一个长工差不多同时娶了媳妇,也差不多同时生下小孩。为了体现自己的小孩与众不同,于是给自己的小孩取名脸,赏长工小孩叫屁股。
一天,脸和屁股一起玩时一不小心,脸掉进了井里淹死了,地主伤心得号啕大哭起来,这时长工走了过来,说:老爷,别伤心了,如果你不嫌弃,就用我的屁股给你当脸吧。
有一回,解士美到洪洞给一家财主打短工,跑了一天路,肚子饿得直叫唤。谁知财主只给他取了两个剩窝窝,半盆稀米汤,一棵蔫大葱。他也不计较,拿起就吃,好像填了牙缝,还没觉着就完了。
财主倒心疼坏拉,阴阳怪气地问:小伙子,府上是哪里呀?
解士美答:远!襄陵县的京安镇。
财主又问:听说京安有个恶眼人,不知你可认识?
你请说名吧!
听说他叫‘饿死鬼’!
京安哪有这么个人?解士美一听,这哪是问人,明明是骂我哩嘛!看来,给这主儿干活,将来还不知得受多少窝囊气哩!干脆,不吃他这碗饭啦,给他点厉害看看!解士美就装作没听出话里的音,说:嗯,就算知道吧。
那财主一听,觉得好笑,又问:那他这会干啥?
解士美把眼一闭,说:合眼窝啦!
财主把合眼窝当成是说死啦,感到奇怪,就追问:因为啥?
唉!他受苦受累一辈子,偏生了个忤逆不孝的儿子。他儿子嫌他吃得多,一见面就骂 他是‘饿死鬼’。你想,当老子的拿血汗养活他,怎能受下这号窝囊气?所以,一生气,就把眼窝全合住啦!
财主愣了。
有一次,杜老幺和县官、商人走在一起。赶了半天路,肚子饿极了。路过一户人家,有个老婆婆,锅里只剩一碗饭。县官说:本县为大,这碗饭归本县吃。
商人说:你说你为大,要说出个一二三来!
县官说:就说个父母官的官字吧评是非靠这个字,断曲直靠这个字,读长学为这个字,排上下看这个字。要是没得我这个官字,贵贱大小都分不清白,本县为大!
商人说:我说个金银财喜的金字吃离不开这个字,穿离不开这个字,当官为的这个字,敬我图的这个字,做官有个屁意思,我为大!
杜老幺说:我说个种田的田字木头支起是字(果),青草盖起是字(苗),木支草盖是字(菓),无木无草是字(田),要是没得我这个田字,当官的发财的都得饿死!我为大!
老婆婆把饭给杜老幺吃了。
一天,罗竹林跟几个长工在牲口棚前就着老白菜帮子吃高粱面饼,却听见谷大肚的厨屋里在哧啦哧啦地炸麻糖,又传出谷大肚训斥他小子的声音:蹲在屋里吃,别出去,当心露头挨狗咬!
上午下地栽蒜。罗竹林悄悄地吩咐长工们把蒜瓣都头朝下点种。
几天后,蒜苗却还没冒芽,谷大肚急了,趴在地里抠起来。抠一个,见是头朝下,再抠一个,还是头朝下,就找罗竹林算账。
罗竹林把眼一眨说:你不是说,‘露头挨狗咬’吗?它不敢露头,该是怕狗咬吧?
清代乾隆年间,河南邓州的庞振坤所在的村里有个财主,他老婆生第八胎时,叫家丁通知各佃户,12天后大请客,送的礼越重越好,不送的小心抽他。按当地规矩,不是第一胎不兴请客的。佃户们又气又愁,找庞振坤想办法。
12天后,庞振坤领着身背石头的佃户们来到财主家。财主一见气极了。庞振坤笑道:你不是说礼越重越好吗?说完,和佃户们上酒席去了。
有一个人迷信,连装猪圈也得选个日子,还要木匠说几句吉利话。有一天,他请了个木匠给他装猪圈,刚一装成,他便问木匠:你说这个圈里喂猪肯不肯长?
木匠说:肯长。
他又说:长多大呢?
木匠说:长我这么大。
这人很高兴地连声说:好!好!好!实在是太好了!
木匠又说道:我长几十年才这么大哩!
有个阿凡提从阿拉伯回来,对阿凡提说:你知道吗,阿凡提,我到麦加朝过圣啦!
阿凡提说:如此说来,你骑的驴子也朝过圣了?
对啦,带它去了一趟,我让它也对圣堂行了礼啦!
阿凡提说:不过,我看它还是一头驴子!
有个老相识知道隆姆轿很久没钱买酒喝了,想请他喝几盅,故意问他:为啥不喝酒?
隆姆轿说:唉!我前几天熬了两坛小米酒,早上尝了三口,满身酒香,赶猪郎游了四条村,前后熏醉了五帮人,醉得人家六天做不得工,哪里还敢贪杯!
老相识忙说:我有意请你喝酒,敢不敢喝?
隆姆轿说:哪里话!我正想找点淡酒冲一冲,免得明天还熏醉人。
清末的一年冬天,蒙古族的巴林王从北京回旗过年,旗里的官儿们全去欢迎。民间诗人沙格德尔却冲着王爷放声大哭道:王爷带着脑袋回来,高兴得我不能不哭。巴林王爷怒斥道:你说这种不吉祥的言词是什么意思?
沙格德尔破涕为笑,说:王爷,你还不知道呢,让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吧!想当年你大爷进北京逛窑子,不能自拔,到末了一辆篷车拉着他那无头的尸体回来,埋在齐齐尔图格根南坡的坟茔地里。我原以为你也像你大爷一样,横着回来了呢,却不料你还活着,这怎能不叫我高兴得大哭呢!
王爷被揭了自己祖先的家底,窘得瞠目结舌。
一人用一台古老黑白电视机收看电视节目,一天不知怎么的,接受效果不好。
于是起身去摆摆电视机上的羊角天线,手一碰,好了。手一离,不好了。
摆来摆去还是不行,恼火。
灵机一动,到厨房拿了一大块猪肉,往天线上一挂,好了。